有人觉得怀表的华丽在外:常出现在拍卖场名册中,有着华丽外表,珐琅面、黄金壳、珍珠口、微雕画,并且有着皇家定制或宫廷贵胄收藏的背书,难得流落民间。
也有人觉得怀表的华丽在内:穿越时间的古典审美,能看见几个世纪前的生活状态,以及小小怀表内藏着的比腕表更为复杂的结构。
其实,在资深藏家眼里,怀表更多的是一种结构精妙的复杂机器,尽管外表华丽,但它却始终有着一颗理性的心。
藏家印象:
霍飞乐
霍飞乐,国内第一批收藏怀表的人,温厚其外,理性其内。
有问题提问,霍飞乐会说,你写给我吧,我想好了书面回答你,以免有差错。礼貌而严谨。当我们聊到问表,霍飞乐会静静地拿出2只不同的问表,上弦,让你听声,然后问你,你听这只怀表的声音有什么不同?他只会对技术问题滔滔不绝,没有华美的词语。
听说他是国内少有的技术派藏家,甚至曾经自己试制陀飞轮,于是要求参观他的工作室。也是出乎意料地简朴。一张高至胸口的工作台,两手放上去恰好与肩平高。“这是瑞士钟表师傅的工作台样式,这样的结构才不会令人肢体疲劳。你看国内很多修表师傅都是低头驼背修表,那是违反人体工学的。”
爱表之人是否都是理性派?会痴迷于表的精妙结构,想必至少为人沉静。
为怀表正名:
播威怀表
“怀表不是古董表”
很多人都会把怀表看作古董,至少也是古董表。毕竟常在拍卖场上所见,皇家或宫廷收藏,流落民间不多。与如今大量生产的腕表相比,存世量也大幅减少。更有人说,1930年是一个分水岭,之前是怀表的时代,而之后已经变为腕表时代,怀表从此进入古董行列。
霍飞乐却不认同。
“其实怀表从发明至今,可以说并未停止过生产。只是自上世纪20年代腕表开始普及,日用怀表才日渐息微。怀表存世量其实还是非常庞大的,若说少,可能只是相对腕表而言。”霍飞乐说,“只是,现在仍然在生产的怀表很多并非我们的收藏对象,因为一种只能说是‘垃圾级’的礼品怀表,另一种是像Patek Philippe的‘天文级’怀表———此‘天文级’是‘价格天文数字级’的意思。”
怀表精妙的结构:
怀表精妙的结构
怀表之迷人在于精妙结构的美感
刚入门的收藏者往往会觉得,怀表其实就是个古典卖相,没有什么复杂功能。霍飞乐却说,真正技术派玩家,才会体味到怀表华丽外表之下的复杂精妙结构。
播威怀表
怀表经过了几个世纪的生产,所以几乎所有的钟表结构、功能都能在怀表上看到。在怀表上,也会有各种各样不成熟的机械结构,“这恰好能让我们看到整个钟表的发展历史”。或者,这正是怀表的特别之处。
“不常见到复杂功能怀表只是外行人。除了近年较为热门的一个功能‘年历’没有在怀表上出现外,几乎所有腕表上的功能,都是从怀表演变而来的。万年历、三问、陀飞轮、计时、追针、自鸣,甚至几种复杂功能叠加的怀表多的是。”霍飞乐说。
入手未晚:
双珠口、微绘珐琅《诀别图》
也许是因为怀表体积较大较容易容纳更多的机械零件,从复杂性来说,怀表比腕表更胜一筹。“我们可以看到最复杂的时计是怀表———PATEK PHILIPPE Cal.89,共有33项功能。可以看到V.Piguet的大小自鸣陀飞轮怀表,以及能打出 The God Save the king的七锤七簧三问表,这些都是腕表上所没有的。“光是追求精度高对现代来说是无意义的,”复杂零件中体现出来的美感才是重要的。
怀表的精美工艺:
雕刻珐琅微绘
当然,投资眼光上的精准也是一种奖赏。“不可讳言它的价格吸引人之处。一块具三问、万年历、计时功能的名厂大复杂18K金怀表,区区二十万元就可拿下,具有同功能腕表是什么价格?不用我说出金额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