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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艾滋孤儿 从心灵开始
   2011-11-22 15:30:21      复制

  今年8月,在中国首届关怀艾滋病致孤儿童夏令营开营之前发生了一件事——组委会在为给这72个健康的“艾滋病致孤儿童”找住处时,竟然在两个月里被北京近40家宾馆、招待所、大中学校拒绝。

     “这些学校、招待所和宾馆应该为拒绝安排孩子们的住宿而感到羞耻,他们无知地以为那些孩子们会传染艾滋病给客人和学生。”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曾经扮演过007的著名演员罗杰·摩尔说。

  应当感到羞耻的绝不仅仅是40家无知的机构,而是对我们所处时代的大众对艾滋病的无知和恐惧。当这种恐惧已经让我们丧失了应有的慈爱之心,已让更多的孩子们得不到他们应该得到的生活。

  “仇恨社会的心理已经在一些孤儿心头滋生,现在纠正还来得及,再等两年就晚了”。著名的防艾民间斗士高耀洁说,相比起衣食,另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这个社会加以关注。

  中国人民大学心理科学研究中心副教授,目前为心灵家园关怀项目中心思想健康辅导的赵颖说:“家庭教育的缺失,容易导致人格的缺陷。而对于生活在艾滋家庭中的孩子来说,本身因父母的病情造成的经济困难,同时,父母也无力再教育孩子,导致他们生活没有着落,更谈不上接受教育。加之社会上多数人对艾滋病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孩子们背负着人们的不解、歧视。他们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阴影,有些孩子比较极端、压抑、仇视社会。所以对他们进行心理辅导是必要的。”

  “首先要解决孩子的是吃饭生存问题,其次是教育问题和孩子的心理问题。”早在2001年10月2日,高耀洁就走访了17个艾滋病家庭。家中的学龄儿童全部辍学,女孩替代患病父母或年迈老人从事家务劳动,男孩则外出打工。高耀洁曾在某疫区小学做调查,132名学生中有29名‘艾滋病致孤儿童’。一年内,就流失9名。经过几番奔走,她一直关注的6名先后在山东曹县的5个村庄拥有新家,“孩子们分散收养,可以让他们心理上没有障碍,不会有被歧视感,也不会让他们聚在一起互相在情绪和性格上感染。” 这,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卫生项目的官员许文青,给我们讲述了在一次调查中遇到的故事:一个12岁的女孩,母亲因感染艾滋病病倒了,她对许文青说,“我很难受,怕她死,觉也睡不好,上课使劲听老师讲,就是听不进去,什么都不会。”最让这个女孩子为难的是,所有这些都不能在老师和同学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在外村学校上学,那里对艾滋病还充满恐惧,她已经失去母爱,不能再失去同伴了!她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我问她的理想是什么,孩子沉默良久,说到:“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或许,用困扰来形容艾滋病阴影下的儿童远远不够。

  3年前,摄影师卢广走进了艾滋病村,在他的镜头下,孩子们困难的生活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艾滋儿童何芳芳一天的生活是这样度过的:天不亮起床,从灶台那边的筐子里取两个凉馍馍,算作早饭,然后去上学,中午回家,还是馍馍作为午饭,接着帮助家里人干活、照顾病人,这里的孩子几乎都学会了扎针、配药。放学后,晚餐还是馍馍。孩子们的父辈已遭受了生命沉重的痛楚,还在童年的他们,又已经承担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重量。

  “2001年我第一次去艾滋病村,因为当地政府对艾滋病回避、遮掩,直接采访到艾滋病人很困难,我决定找一些艾滋遗孤,看看他们的生活状况”,通过村里老人的介绍,他了解到艾滋遗孤张夏依一家的生活:父母感染艾滋病后相继去世,他和姐姐辍学在家,还有79岁的爷爷和78岁的奶奶,全家靠爷爷每日步行10多里路去乞讨,维系全家生活。第二天,卢广把张夏依送进学校,给他买了书本,交了学费,叮嘱他要好好学习。

  一年后,卢广再次来到这个村庄。张夏依的爷爷因为腿疾只能跪在地上走路,出门乞讨养家已不可能。张夏依已经辍学,在一家砖厂打工,一天能挣到10块钱。“为什么不去上学?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学习的吗?学费都给你交了。”卢广问。“家里穷,我不能去上学!”张夏依重复着这句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无意中,卢广发现张夏依写满了“仇”、“忍”等字样的左手,问他,“谁写的?”孩子低头说是别人写的。

  每一次的拍摄,比器材沉重的是卢广越来越重的心。

  拍摄艾滋病人和艾滋儿童的过程,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他身心遭受的刺激,也是历次拍摄经历都无法比拟的。他说,走进艾滋病患者的家庭,一切事情几乎是在沉寂中进行的,对于生活在这样家庭中的孩子来说,他们守在被死神缠绕的父母身边,并照料他们。他们已经没有童年的天真烂漫,现实、求生的欲望、温饱、失学问题,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怎么能保证孩子们还能有正常的心理?贫穷、饥饿、失学、沮丧注定是这些孩子未来的坎坷。他们的明天在何处?

  问题还不仅仅如此,高耀洁老师的经历正在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这些年来她为艾滋儿童救助事业一直在努力,然而,她越努力,失去越多。

  早在1999年,高耀洁开始给一些艾滋孤儿寄钱,已经记不清楚陆陆续续寄了多少,但曾经一次就给164个孩子寄了近5000元的学费。后经老人回访发现:“捐出去的钱,竟被有的被捐助者拿去赌博,给了孩子学费,亲属也不让他上学。”老人认为,贫病交加导致人们自私、短视、亲情疏离,即使政府专给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的救济,监护人也敢挪为他用。还有监护人拿孩子当摇钱树,虐待孩子逼孩子以交学费名义跟人讨钱。这些问题,让高耀洁的爱心一度置于尴尬境地。2002年,高耀洁接来3个‘艾滋病致孤儿童’,想与家人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但她周围的人对此并不理解,原本热闹的节日在清冷的气氛中度过;她的小女儿也因为她的频频出头受到牵连,丢掉了河南一家医院的工作,和丈夫远走加拿大。很多次,方方面面的压力让高耀洁觉得防艾宣传和救助‘艾滋病致孤儿童’的工作步履维艰。

  她曾计划着悄然改变着这群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的人生,她曾说我已是步入古稀之年的人,对名利早已看破了,不图什么,她曾一直观察这些艾滋村庄的人们,观察‘艾滋病致孤儿童’的精神状态。大部分家庭承受着艾滋病带来的贫穷,死亡使他们只考虑今天,不想明天。而这些孩子呢?他们的未来在哪儿?由谁来拯救?

  许文青说:“在对‘艾滋病致孤儿童’的调查中发现,他们面临着生活、学习和社会心理等诸多方面的问题,但当地社会支持系统对这些问题的认识不足,支持更不足,儿童没有得到特别的社会心理支持,没有接受到生活技能教育,得到的生活和教育费用救济非常有限。再有,如何消除社会歧视,目前尚未有统一的政策框架支持‘艾滋病致孤儿童’;对于受助者本身,如何采取有效救助的方法,以解决他们面临的困境,更为重要的是,如何使弱者自立自强。”

  我们需要更多的高耀洁,更多的卢广,更多的许文青、粱艳艳、赵颖、徐莲芝,我们需要所有的人!孩子们的未来将在金钱、关爱、社会重视以及志愿者们的参与下得以改变,孩子的未来不正是整个社会的未来?我们的未来?!

 评 论(1) 阅 读(1023)
  • 访客
  • 2011-11-29 13: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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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疼痛不适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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