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
——2013边远地区女教师培训项目回访纪实
文/班主任陈虎
虽然从贵州已回来4天了,可我依然好像还在贵州的大山里盘旋着,那里的山高水清,云薄日艳,蜿蜒陡峭的山路,天然如画的风景,还有那一张张纯朴的孩子行走在20多里长的山路上,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老师们的笑脸,一个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在我心中回荡着,坚定着我心中的一个信念:如果有来生,我还选择做老师.
毕节印象
2013年11月7日至11月12日,在贵州团省委春晖行动吕亚洲主任和项目工作人员李海勇同志的协调下,我和郑老师两人于7日上午10点从北京南苑机场直飞毕节飞雄机场。一下飞机,毕节市教委师训科的孙科长早就在机场迎候我们,团市委的马主任也早早做好了前期接待准备工作。李海勇同志也专程从贵阳赶过来全程陪同我们进行回访。经过简单的碰头会，我们了解到只有三位老师能参加明天早上的座谈会,与事先准备的方案有出入,因为学员们虽然都在毕节的辖区内,但是却是分布在大方,纳雍,织金,金沙,威宁,赫章,七星关区，这些地方相距较远。随即通过请示领导,同意改变方案,取消座谈会,直接下到学员所在的学校回访。原计划我校和市教委、团市委、市妇联的联席会议则提到当天晚上举行。
当晚,我们和毕节市教育局覃局、刘局等主要领导班子成员和市妇联黄副主席、团市委袁副书记一起座谈，就相关情况进行了沟通，对行程做了具体调整。这天晚上，七星关区大银中学的刘万琼老师上完最后一节课连夜赶过来和我们见了一面,还有2011届的华蕾老师得知我们已到达毕节,晚上9:30了,还开车过来看望我们，这都让我们从内心充满感动。
在毕节的回访工作得到了陈市长的大力支持,第二天一大早,刚忙完由毕节主办的一个全国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论坛,陈市长的秘书小李专门安排时间让陈市长和我们见面,陈市长详细询问了回访事宜，并叮嘱相关工作人员要做好协调工作。
接下来,我们就直奔回访的第一站:大方县核桃中学。大约1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了核桃中学.刚一下车,就见罗敏老师(回校后被提拔为德育主任)和核桃中学两位校长早已是等候在门口。这是一所建在半山腰的学校,学校有两栋大楼,一栋是核桃中学原校址,一所是由深圳一家公司援建的希望学校大楼。罗老师还带我们参观了学校新建的食堂——毕节市教育系统刚验收合格的最大的食堂,食堂餐桌上摆着两大盆热气腾腾的菜：一盆肉炒白菜,一盆豆腐,学生的饭费得到国家财政补贴,补贴标准为每天中午每人3元。在罗老师执教的8年级语文课堂,我们看到了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的学生，罗老师大声向学员们介绍说:“这是老师在北京学习时的班主任,现在到学校来看望我们来了。”罗老师见到我们特别开心,她介绍说：“她回到学校,在德育管理方面都是借鉴在学校学习时所学到的管理方法，她实行新的班主任管理方法,实现民主化管理,让每个人都有事做,卫生等检查都由学生执行；自己上课的教学方法也是多样化,开始把游戏引进课堂,激发了学生们的学习兴趣。学生都反映:老师从北京回来后不一样了啊!”
第二站是雨冲中学,雨冲中学和核桃中学虽然也是在同一个县,相距却有60里路,也是座落在一座大山里。刚上完公开课的龙昕老师听说我们要来,激动地都快跳起来,见到我和郑老师,高兴地拽着我们去参观她们学校。她担任全校的生物和信息技术课教学任务,学生都亲切地叫她龙老师。她兴奋地告诉我:回来后，她迈开了尝试的第一步,在学生中进行了青春期性教育课程。培训归来，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富有爱心了,她把在农家女带回来的图书放在班级图书角让学生看,还想尽办法向企业申请经费援助困难学生,希望有机会能多给她们学校捎点图书。
第三站是七星关区千汤中学,我们想七星关区隶属于毕节城区管辖，下去应该比较方便，到了路上,才发现我们的想法错了,这是一条不太好走的路,大多数地段是真正的”水泥”路(有水坑和土泥巴),正好逢上3和8苗族赶集的日子。沿山是三五成群的走山路回家的孩子们,红朴朴的脸特别可爱，她们每天差不多要走20-30里山路才到家,中学每周五下午第二节课后就得放学回家,不然孩子们就在天黑前赶不回家了。我们的越野车一路颠跛着前进,一路打听着,才来到了千汤中学。
这是一个苗族乡聚居的地方，千汤中学有1299学生和63名老师,能容纳700人住宿,还没有多媒体教室，在群山环绕下的学校显得特别空旷。当地农民对孩子的教育也不太重视,有的父母双双外出打工,孩子在家既要上学,还要放牛、割猪草,有时连考试都保证不了。不过学校教学质量却是出奇的好,在上年度的统考中居全区第二名,全区8个乡镇的学生都慕名而来。汤艳老师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老师，汤老师告诉我们：“从学校回来后,她更加关爱学生,更加注意节俭,她把用了一面的纸收集起来,发给学生做草稿,鼓励学生吃多少打多少,不能倒掉。她觉得在北京的培训对自己专业的提升帮助很大,各学科的教学方法都可以相通,可以互相借鉴和使用。 ”汤艳老师执教9年级英语,吴青老师的音标教学，音标的发音对她启发很大。她还是一个勤于思考的老师,她说：“这里的孩子吃苦耐劳,但却是‘井底之蛙’,学校虽然隶属毕节市,但好多孩子连毕节市城区都没去过,希望有机会能组织孩子们到城区开展活动,开开眼界。”学校校长介绍城乡差距时形象地说：“在北京门头沟参观一所学校,100多学生都有60多名老师,我们学校是1000多名学生才63名老师.这几乎没有什么可比性”。他希望今后有更多的机会让边远地区的老师们能走出去看看。
在从学校返回城里的时候,碰巧，狭窄的公路中横亘着一辆载重汽车和一辆送学生的班车相向而行，两辆车几乎擦身而过,在道路被堵上了,谁要先动就会撞着谁了,学生们只好下得车来步行回家了。庆幸的是我们的越野车可以穿过高高的泥堆,正好从旁边的一条小巷绕过来,不然就会被死死地堵在路上，望天兴叹了。
下午4点,离威宁县还有200多公里的路程,行进途中,赫章的罗艳老师打来电话告诉我们：赫章的高速公路正在修路。我们只好临时取消去赫章的计划,临时改为直奔威宁县。大约晚上7点的样子,一辆超长的货车横在转弯的山路上,从山上一直到山脚,受堵的车子一辆接一辆,显得蔚为壮观。我们的车刚转过一个弯,后面的车就给撞上货车了,后面的路可是彻底给堵死了,在朦胧的月色中,我们千恩万谢地一步一步地挪出了堵车的包围圏,暗自庆幸着。不然,今天夜里只能在山上过夜了，等到到达威宁已是晚上8:30了。
六枝特区途中
威宁有35个乡镇,是贵州面积最大的一个县级市, 也是一座非常美丽的高原旅游城市,有著名的草海,有诗<威宁八景>赞曰:“风饮龙泉第一山，脱冠饯别两分难，渔人闹市三江口，六桥烟柳遇神仙，野马腾郊青草地，铁琐孤舟一只船，醉饮葡萄沾美酒，四海东流永不还。”
第二天天亮出来一看, 就感觉与三年前的威宁不一样了:阳光明媚、蓝天习习、街道爽爽、山路弯弯。 一大早,我们在威宁团县委刘书记的协助下,找了一辆猎豹越野车和一位非常有经验的老司机送我们去下乡回访学员。威宁东风镇正好在去六枝特区的途中,约摸1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渐渐进入群山环绕中,穿梭在穿山公路中,才真正领略”山外有山”的真谛所在,透过车窗,看到层峦叠嶂的山峰,真是“一览众山小,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周六的东风镇正好是赶集的日子,各种背篓的乡民来来往往,本来就狭窄的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等到我们一路挤进东风镇第二中学时才发现根本没有出去的路了。我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的期中考试,刘玉娇老师拿着刚收齐的试卷见到我们是一种意外的惊喜：“老师你们来看我来了,我太高兴了。”教音乐的刘老师是快人快语,从谈话中知道她回来后她马上当上了班主任,还报名参加国培网校学习。 东风二中，是一个座落在半山腰的不大的一所中学,大约有1000来人,只有47个老师。刘老师家住赫章县，离学校只有1个多小时的高速路程,可她一个月也只能回去1-2次,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常年呆在这么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里工作,真得很难为她们了。这里的学生与外界基本没有什么接触,郑老师想给同学们照张相,学生们居然都躲着，没一人愿意照,感觉照相不好意思,城市里的学生的大方和小地方的学生的内向形成鲜明的对比。 出来时正是集市最旺的时候,车子是寸步难行,在校长的疏导下,四个人一人一个角落,一会儿抬摆在集上的板凳,一会前进,一会后退,1个半小时才挤出来,抄近路途中碰上刚卸下的几堆米把高的石子,我们一筹莫展。迟疑了一会,我们自己动手刨堆得很高的石子,然后让越野车从旁边冲过近半米高的石子堆。一路上这儿堵一下,那儿堵一下,在六盘水的山路上盘旋了近7个小时,到达六枝特区已是傍晚6点多了。六枝特区团县委蔡敏书记带我们见到学生时,老师们已足足等候我们3个多小时候。
六枝是一个贫困地区,所以又称六枝特区,说是特区吧,物价并不低,地方穷困,但物价只有一个字“贵州的贵”。六枝特区是以“长脚苗”雕塑为标志的城市, 沿途的师傅告诉我们,六枝山区农民平均不到一亩地,唯一的出路就是靠外出打工挣钱贴补家用。
见到我们,老师们雀跃地叫了起来,当时班上的后勤组长彭清丽、娱乐宣传组长王秀榕、美术老师小邓子邓荣、开心果梁艳,还有龙燕、杨雪梅、喻梅。看见我们,梁艳就大叫起来：“小虎子老师来了”。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因地制宜地就着餐桌开始了座谈。
落别乡民族中学的彭清丽老师回来后主要为147名留守儿童建立了档案,了解和关注学生并积极为她们的将来着想。
邓荣老师所在大用脚第一中学的学生从不同的乡镇而来,从来没有上过美术课,学习起来进展缓慢。她将许多想法在教学中进行了尝试,效果不错。她在京西学校参观时听了王老师介绍自己在讲陶瓷文化时,从其历史文化,博物馆参观,将文化渗透在美术当中的做法，对她启发很大，她还从京西学校学生的个性展览受到启发,回来尝试做报纸贴画,还可以利用身边的废弃物制作教玩具。星期天她将举办一个书画展,她设计的《灯》被制成装饰品悬挂在县教委大楼前。在汇报的时候,她还带着自己在北京学习时的笔记本，会后小邓子还给我们介绍了很多关于六枝的情况。在六枝最繁华的地段,行人也是屈指可数,远没有一般县城的繁华与喧闹。更有趣的是小邓子回来,把笔记本拿给她妈妈看,其中有一个关于夫妻关系的十条,她问道:”老妈,你看看,可以做到几条?”她妈妈回答说：“我充其量可以做到三条,这些知识很实用的,你把笔记放在这儿吧,有空我也学习学习。”
岩角一中的王秀榕老师介绍了自己将游戏优点轰炸在学生中进行了活动,树立了孩子们的自信心.
岩角二中梁艳老师对”有了爱就有了一切”特别有感触,喜欢开玩笑的她严肃地说,对学生多了一份关爱,自己的家庭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折溪彝族乡中学龙燕老师之前不太愿意当班主任,回去后主动要求当了班主任,原来繁重的工作现在做起来也不觉得累,用爱心去感染学生,深受学生喜欢,有一名学生还悄悄地为她求了一根红绳子祝她平安。
杨雪梅老师平时脾气不太好,培训完回校时,听别的老师说：“你不在的时候,你们班学生简直没法管。”按往常我肯定是按不住的火,会凶着去发火,这次我却平静地去和他们面对面地交流,走近他们的心里去,他们也发现老师怎么变了?师生关系变得融洽了。在堕却乡中学三楼见到杨老师的时候,82名学生黑压压地挤满了教室,老师带着耳麦和扩音器上课，这在边远地区已是习以为常了。
喻梅老师回来后随即就调到六枝二小了,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好久好久,老师们都不愿意离开,这样相聚的机会太短暂。
水城故事
10号一大早,我们就直奔水城,这也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城市,素有凉都之称.在团县委章康荣主任的安排下,我们在会议室里进行了座谈.
钟山区老鹰山中学的王夏飞回来后在教室后面墙报上写下了”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几个大字,从鼓励的角度出发, 多把同学们的优点告诉家长,和学生沟通,五年来第一次成功召开了家长会,全班同学在家长面前感动地哭了。在班级管理上坚持值日班长制,像刘红英老师教我们的那样“一竿子插到底”,慢慢的,学生有了改变。
“自从在北京试讲英语课听了吴青老师给我的评点,我现在努力做到举例要做好充分准备,板书规范,书写单词规范。英语课在农村得不到重视,学生水平参差不齐,我挑出一些学生感兴趣的内容去教他们。
做为一个班主任,不光是教好自己的学科,还要经常性地和各科任老师交流,帮助他们去共同解决问题,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回来后正好有一位小学老师调上来教初二英语,因为小学管理方式和中学管理方式不一样,班上学生在这位老师上课时起哄,师生之间发生了矛盾，严重对立。我做为中间调停人,建议老师采取迂回方式先和学生沟通感情,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成功化解了师生之间的尴尬。除此之外,我还在本校对所有老师做了二次培训,把在北京学到的东西告诉老师们,从工作到家庭,都有很大帮助。”
在学生对老师的评估中,王老师成了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
龙场中学向鸿老师精神上倍受鼓舞,回来后自己坚持组织学生一起跑步,10个月下来,身体得到了锻练,学生感冒的人数也少了,学习更加投入了。自己也变得有爱心了,对单亲家庭的孩子格外多了一份关心，教学方法上多了一份灵活,学生困的时候,会点学生来只歌,做个游戏什么的,气氛一下HIGH起来,瞌睡也打不起来了.班级管理上也实行民主管理,让人人有事做,学生的管理能力增强了,自己也轻松多了。
营盘中学王华老师和向鸿老师工作的学校离县城差不多都在百公里以上.作为一名英语老师,教学方法,教学思路,教学发音上有了改变。在学生管理上,以前觉得这是班主任的事,跟科任老师无关,学校留守儿童特别多,特别难管,我会走近学生和他们多聊聊天,和学生们的心走得更近了,老师们也说我的脾气好多了。
高传梅老师是保华中学的团支书,以前有时会体罚学生,一共当过两届班主任,第一届学生都怕她。这一届她回来后在班上开了“感恩教育”,“我与班集体”等主题班会,充分利用田老师教的关于师生冲突的原则,还成功处理了一起数学老师手机丢失的矛盾,别班不要的学生我就收进来。还充分发挥校团委组织的作用,积极组织全校老师向贫困学生发起一对一的帮扶工作,在全校进行了文明礼仪教育,现在打饭插队的现象基本没有了。
六盘水团市委的李静主任也随同我们一起参观了老鹰山中学,学校有1061名学生,占地33亩,这是一所集学前班、小学、初中、少年宫于一体的学校,总校校长,初中校分管教学的李校长等校委班子成员都参加了接待。
就在赶往火车站的时候,因为堵车,差5分钟的时候,问有没有到盘县的火车票,答曰没有,再一下犹豫是到红果还是到柏果呢?这时,售票窗口已关闭.没能赶上火车,咨询了一下的士车,开价就得600-800元,算了吧,赶明早清晨5点多的那一班吧。
远在盘县的同学纷纷打来电话,怎么还没来呢?她们早已在商量着用什么方式表达对老师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呢?听说我们不能成行了,大失所望。
册亨的老师们早就急了,在群里说:”哼.陈老师说我们册亨太远了,不想来了,哎,谁让我们生长在册亨呢?”
其实是行程太紧,像跨军团作战似的,日月星晨,披星赶月,马不停蹄。
在水城住下后,这才觉得应该给2011届的一位学生陈丹打个电话,她一个劲地怪我们,好意思现在才打电话告诉她,一个劲地要马上打车赶过来,考虑到太晚了,又是山路,我们婉言谢绝了她来看我们,但那颗真挚的心是让我们感动不已。
盘县座谈
11号凌晨4点我们早早起了床,坐上了前往红果的K1139次火车(成都到昆明）。 出乎意料地在火车上碰到了从柏果上车的黄甜老师,一下车,蒋泽青老师早开着车在车站等候我们了。在盘县县团委何浩和陈雯雯两位副书记的安排下,教委办公室的刘主任和团县委的王娴书记也一起参加了座谈会,这是最正式的一次座谈会,团委还给我们准备了名签。
看得出,老师们都很激动.蒋泽青老师首先发言,她形象地描述道：“参加培训的时候是冲着北京去的,当大巴车摇啊摇,一到校园,想这么偏僻的地方能够培训个啥,想回去了，再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当我们参观了校园,发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爱的故事,一点一滴都来自捐赠,再一听老师们讲课.我们开始自发地去上课了,关心起明天是什么课,20天过去了,我们一点也不后悔。现在如果让我去，我还想去。”印象最深的:
一是授课的老师们对我们的态度不一样:我们平时管我们的学生是强压,人家老师开口全是,这些孩子们呀,多亲切,像教自己的孩子一样,得用心去爱。”
二是教学技巧很重要,当时有一个老师举例说:在班上有一群不爱运动的学生,我们怎么去激励动员他们参与活动。老师先把学生分为快跑组、慢跑组、走组;可学生说我连走都走不动,胃疼。老师说：“这样,再组一个爬组”,学生不愿意爬,那就选走吧,慢慢就慢跑了,接着就快跑了。再比如学生不会也不愿意写作文,老师说:“你会说话吗?”答曰:“会”。”这样,你一天说一句话,随便你说什么。”慢慢地一句话进步了,再让他写两句话,几年下来,孩子的作文成绩提高的非常快，看看多么有艺术性啊。回来后,我还按陈老师介绍给我们的方法:一个鸡蛋的责任。我让学生在生鸡蛋上设计出漂亮的图案,有的为了设计的更漂亮,在修改的最后,不小心摔在地上,当场就哭了,然后引导他们思考,我们保护一个鸡蛋一天都不容易,想想我们的父母十几年来像呵护鸡蛋一样呵护我们,是不是应该多一份责任,更加感恩我们的父母.回来后,蒋老师还专门开设了学生心理咨询室.希望数学内容再增加一些,最好能在暑假安排。
王丽萍老师心情激动地说：“自己心态有了很大的调整，以前有点职业倦殆,总觉得自己所在的学校偏远、条件不好,不想坚持,可是和同去的老师们交流后才发现自己太幸运了。以前学校安排任务,自己有点烦,有点应付的味道，30岁、40岁就觉得自己老了,可听到70岁有王校长在讲完自己学电脑的故事后,我觉得我们要学得的东西太多了,现在我开始去学习,以前业余时间老爱打麻将,现在有空时去听听课,和老师们聊聊听课的内容,主动地去跟她们交流一些关于在学校学到的关于心理健康的知识,对老师们有帮助，班队活动内容和教学方法也多了。”
黄甜老师说:“以前对学生,我是动不动就发火,其实有时是老师没有把责任讲清楚,以前开家长会总是告诉家长说这个学生教不会,让家长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开完一次家长会后,家长们再也不来开家长会了,觉得丢人。培训回来后,我换了个角度讲话,对家长讲学生好的一面,告诉家长回去鼓励自己的孩子,孩子发现家长回去的态度变了,发现老师的态度变了,也感动,慢慢地变得也愿意让自己的家长出席家长会了。我们在管理上面也坚持一竿子插到底抓具体落实,用各种方法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从北京学习完写教学案例,介绍给我们学校张老师,居然也写了一本书。家庭方面也多和老公沟通,关系好多了，北京工作的节奏太快,大街上的行人总是行色匆……”
教委刘主任听完汇报也觉得培训是很有效果的,如果能惠及所有的老师,那力度会很大。农村教师比较闭塞,小地方的乡村环境走不出去,时间久了,老师们心里会倦怠.盘县老师接受培训是很快的,但行动却是慢半拍.另外谈到了9+3职业教育的就业问题需要进一步解决,今后也可以从这一方面和农家女学校合作。
刚从厦门参加人大培训赶回来参加座谈的王娴书记开始是一头雾水地听着汇报,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我们回访的意图,她发自内心地说:“你们老师们从北京来回访,访什么?是什么目的?我是充满疑问的。参加了这么多的培训,还是第一次听说回访,这对我们共青团工作是一个很大的启迪,试想如果团的工作也像你们一样去回访,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你们的回访感动着……”
听完三位老师的发言,给人感觉是一种美美的回忆,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没有”还行吧、感谢各位”之类的套话,流于形式的内容没有,说到培训,受益的典型,都是发自内心的触动,让人感动。
我在思考着:
1.你们回访的意义太重要了,可以增加对事情的认同,对一些固定模式的变化起促进作用。
2.怎么才能扩大培训效果呢,探索持续的培训合作方式,通过团委的渠道扩大到周围。
3.行为是意识最好的表达,怎样像鹦鹉一样用翅膀年灭山火感动天庭,换来及时雨;只有用微弱的力量、用行动去感染身边的人,才有后面的不可能,形成一股合力。
我们充满期待。
接下了,我们参观了蒋泽青老师所在的沙坡中学.参观的途中,2009年的盘县四格乡的黄艳老师上完两节课从高速坐车专程来看望我们,倍受感动。
蒋老师即时将图片上传到QQ群,现场转播回访消息.群里的姐妹羡慕我能回访她们。
一路上,2009届教师班的班长金轶群、遵义的赵颖君打来电话临时有教委的公开课、参加中考试卷培训的编写,不能前来。
……
下午,坐火车赶往贵阳已是晚上11:00了，洗漱完毕已是凌晨两点.自始至终,春晖行动项目工作人员李海勇一直随行,没有一丝怨言。
贵阳
第二天,余庆幼师班的余会同学打来电话让我们推迟一天好去遵义,赵甜也从网上发来消息.农家女首届速录班威宁籍学员李银莹知道我们在贵阳,激动地打电话约我们吃午饭。
随即,团省委春晖行动吕亚州主任和宋庆华副主任在筹办”春晖寸草心”全国电视演讲大赛前夕抽空和我们见面约谈工作,充分就下一步工作交换了意见,达成了共识。
下午4:10,准时从贵阳阳明堡机场登机返京。
圆满结束此次回访工作。
两天后,贵阳祝梦琳老师忽然打来电话：“老师,我上完课了,我来贵阳看你。”当得知我已回北京两天了,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记成你周四到贵阳了,好遗憾啊,下次来一定要早早地给我打电话啊。”
“老师,下次,你们来贵州,把时间安排充足一些,我们好好陪陪您”，和每一位老师依依昔别时,老师们都强调着这句话。
话里其实蕴含的深意是农家女的大爱精神和春晖的感恩精神在黔地生根开花的结果。
感谢所有所有支持这一项目的参与者们。
亲爱的老师们,期待着你们的好消——期待着下次再会。
祝福你们,永远开心快乐。